論到說那些個冠冕堂皇的廢話,這滿天下就沒幾個人能跟李顯相比的,這會兒見李弘矜持著不肯提條件,李顯自也不打算急著談生意,左右不過是在瞎扯,這一套套的廢話自也就滾滾而上了的。七弟這張嘴啊,還真是的,罷了,為兄說不過 coach斜背包 ,談正事罷。李弘早就領教過李顯的辯才,自不願再多扯那些沒用的題外話,笑罵了一句之後,面色一肅,目光炯然地看著李顯道:七弟當知河工事關社稷安危,須馬虎不得,而今朝中議論紛紛,卻終無定論,實於朝局不利,孤今日請七弟前來,就是想听聽七弟在此事上的見解,無論甚話都可以說,錯了也無妨。
說到了正事,李顯的腰板立馬挺直了起來,臉上的嬉皮笑臉之態也就此不見了,神情肅然地拱手答道:河工之事,大利社稷,此中之重要性自無須臣弟多言,宜速行之,而今之要在於何人主持其事耳,臣弟年幼,且缺歷練,實不堪大用,如今之朝堂,能掌總此重任者,舍太子哥哥與六哥外,再無旁人!既如此,七弟以為誰更適宜些?完毬了,老六這廝要頂不住了,這就是強出頭的代價,該死的,還得咱去給 肩包 小子擦屁股!
手拿包,原本按照李顯的預訂計劃,李賢這份折子應該在朝議進行到將近尾聲時上方是最佳的選擇,概因到了那時朝臣們皆已精神疲憊,勢必很難就此重要議題做出嚴謹的思考,縱使有爭議也不會太過激烈,雖不可能一朝便能過關,可在下一次早朝到來之前,漕運折子勢必將成為各方矚目的焦點,同時太子一方未必便會全力反對,反倒是全力爭取將此事抓在手中的可能性居多,如此一來,便給了李顯以騰挪利用的空間,從而為暗渡陳倉之計創造條件,如今可好,李賢一上來就拉開架勢去打了太子的臉面,雙方之間已難有妥協的餘地,尖銳的矛盾衝突之下,政爭經驗明顯不足的李賢自不可能穩得住陣腳,於是乎,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股腦地往外噴,這就造成了眼下這等極端被動的局面,倘若李顯再不出頭的話,光靠李賢的能耐,已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性了,而這顯然是李顯萬萬不願看到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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